22
高城司的病号服松垮,此时已经被揉成一团软布堆积在他胸口,riku亲人的时候手从来不老实,在高城司光滑的后背肆意摩挲后还意图向上,手掌擦到那一小块纱布停顿了一下。滚烫的手心覆上几乎愈合的伤口微微发抖,亲吻高城司的舌尖都带上了怜惜,于是高城司亮出獠牙在他下唇咬了一口。
"啊,阿司……"
riku发出软腻的痛呼,放过他饱受折磨的唇瓣,但并没起身,反而把头埋进他颈窝委蹭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"你要腻歪到什么时候,这可是病房。"
riku没有放弃的意思,反而将人抱的更紧,一抓到就不肯松手的家伙……高城司想起他刚醒的时候枫士雄的那个拥抱,突然自暴自弃起来。一时兴起的纵容已经不止一次将他拖进意乱情迷的深渊,他将一只手从紧致的高热怀抱中解救出来,身后去撸riku后脑长了不少的发尾。
"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,你可真潇洒。"
riku感觉后脑的头发被拉扯的有些刺痛,知道这是高城司生气的信号,他抬起头对视上高城司漂亮的眼睛,眼神极尽委屈真诚。
"对不起……啊,阿司……"
高城司手上发力,狠狠扯了一把狗毛才解气,看着riku快疼出眼泪的模样,在他后脑勺胡乱揉了一把,挣扎着想起身。
"你要是只会说这个就赶紧滚蛋。"
"对……唔。"
看到高城司凶巴巴的眼神,riku连忙把后半句咽下去,发出一声幼犬的呜咽,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身体却把高城司压的牢牢的,根本不给他逃脱的可能。
高城司再次被压倒,索性躺平了,借着床头微暗的光线盯着riku瞪,两人一时陷入了安静,这样的僵持毫无意义。
"要做吗?"
riku的眼睛瞪到超乎寻常的地步,甚至因为这句话放开了对高城司的压制。
"啊?你还有伤啊,况且这里是……"
"别废话。"
高城司拉着他的领子凶狠的啃上去,感觉触手的肌肉没有之前饱满结实了。riku不会拒绝他的吻,但还是用掌心虚护着他肚子上的纱布,将人压进枕头里亲。高城司把下巴垫在riku的肩上,稍微抬起腰让裤子被褪到脚踝,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外的走廊,分不清玻璃外的晃动的是一个人影还是一片光晕,他闭上了眼睛。
23
高城司是一个不怎么出汗的人,但riku实在太热了,在皮肤上逡巡的手掌是热的,舔吻他耳廓的舌头是热的,在他身体里肆意挺入的性器更是热的发烫,高城司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因为炎症反应反复发烧的那几天,稀松平常的症状护士都没来给他吊水,枫士雄却水米不进的顶着黑眼圈守在床边,让高城司产生自己要死了的错觉。
他睁开眼睛,病房里没有枫士雄,只有跪坐在床尾的riku,随着他胸腹肌肉的收紧,阴茎又一次捅入身体,引发销魂蚀骨的连锁反应,高城司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。
"啊……等下……"
riku居然真的停住了动作,大半的柱体被甜蜜的咬紧,随着他俯身扶住高城司的后脑被推的更深。
"哪里不舒服吗,伤口痛吗?"
"不痛,我快到了,你慢一点。"
riku垂眼看到高城司抽动的阴茎和大腿,眼角笑纹堆垒,低头温柔的亲吻他的鼻尖。
"快射了不该快一点吗,这样你才会舒服。"
"还不想结束……"
就算高城司说的含混,但两人肌肤相贴手脚交缠,没有riku听不清的道理,不然他为什么轻笑着将吻下移到高城司唇角,明知故问。
"嗯,你说什么?"
避开美人薄怒的獠牙,riku可不想再被咬一口,明明身下还在忍不住顶蹭自己结实的腹肌,但最硬的还是这张不饶人的嘴。
"我可是个病人,没体力陪你整宿折腾,要是等下你还没射就自己去卫生间解决!"
哪有在病床上主动勾引炮友的病人?鬼邪高沉睡的狮子看起来高傲冷漠,其实纵欲又贪婪,不然riku也没那么容易把他拐上床,想起两人第一次的荒唐淫乱,riku突然动起来,重新疼爱起孤寂的包裹自己的嫩肉,不管高城司挣扎挺动到几近失神,恶劣的猛顶上深处的敏感点,看高城司好看的手在床单上抓拧起一把虚空。
他靠近高城司耳边。
"你猜我来的时候看到谁了。"
高城司的视线因他凶猛的操干变得模糊,但是riku知道他在听。
"枫士雄,护士站的小姐姐叫住他聊天,笑的可开心了。"
riku感觉到高城司的身体僵了一瞬,粘稠燃烧的火焰似乎瞬间被冻住,但他毫不在意的继续抽插,高城司的里面依然柔腻贪婪,一次次吞下他的凶器。
"不愧是他啊,在哪里人缘都这么好,你说,他怎么还不来找你?"
高城司的反抗突然变的猛烈起来,他推拒着riku的胸口,侧过头躲避他的吻,甚至蜷腿想从他身下逃离。
"riku……停下,放开我,不行……"
"为什么不行,从你第一次跟我睡,你等的不就是这个吗,你怕什么?"
沉睡的狮子骤然惊醒,张牙舞爪的想逃出他为自己打造的陷阱,但陷阱早已成为了他的一部分。riku不容置疑的力量优势轻松的压制住他,不让亲就咬,不让抱就掐住,不让操就进的更深更狠,眼看着高城司被他揉碎摧残,溃不成军。
"你还真是喜欢他啊。"
明明在强制自己,riku的声音却听起来无辜又委屈。高城司想起第一次和他接吻的理由,狼狈无耻。是报复?还是示威?枫士雄是他生命线上的一枚痛吻,但他是自己与riku一次次肢体交缠昼夜颠倒的理由吗,还是借口?
昏睡的那三天,他醒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,究竟是谁?
高城司没有思考的余裕,riku喘息的声音混杂着他的名字在耳边如魔咒一般回响,身体违背理智沉进欲望,亦或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。高城司不敢再看病房门口的那一束光,他放荡的呻吟和尖叫将他拖入高潮的深渊,仿佛即将溺毙的人一样大口呼吸,却还觉得头晕目眩,一定是riku抱他太紧的缘故。
riku低吼着射进他身体里,粘稠的精液填满他抽出后留下的缝隙,在床单上留下难以解释的罪证。这家伙倒是不用去卫生间自己解决了,但是等下要是不帮自己清理,他就把那一刀还回去。
高城司把手背搭在额头上,抹了一把冰凉的汗,抬起酸软的腰膝踹向还想靠近自己的riku,脚腕被他一把握住,捂进怀里。
"放手。"
"阿司,你别生气,门口没人。"
说着riku甚至想下床开门去证实,高城司有些恼火的一把拉过旁边的毯子扔过去,盖上那人漂亮的肌肉和即便发泄后依旧可观的部位。
"废话,我当然知道。"
高城司脱力的躺回床上,感觉伤口有些隐隐作痛,他手刚摸上去riku就贴了过来,在他警告的眼神中难得的没有啰嗦,而是嵌着他后背的曲线将人抱住,让高城司一个人睡起来宽敞的病床拥挤起来。
或许是疲劳也或许是空气中没有散净的欲望,让安静躺着的高城司心跳嘈杂,身后温热宽厚的身体传来温顺的诱惑,高城司觉得自己开口的时候像在说一句梦话。
"riku,我可能……"
"阿司……"
riku几乎跟他同时开口,高城司假装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说什么,一瞬间将逸蔓的触角缩回,静静等着riku把话说完,反正他话很多。
"夜店出事以后,我爸知道了,他让我回去见他。"
简短的一句话熄灭高城司的火焰,这是他要问的,却不想听结果。
"受了一点小惩罚,但这次我知道,不是我的错,当然也不是你们的错。"
riku语气轻快,他身上有伤,高城司早就看见了,他变得愈发沉默,站在路口左右摇摆,却不想路口朝他而来。
"不怪他生气,如果我真的死在黑崎君龙的手里,上级会怀疑他丧失判断,把他调离岗位,变相停职,但是阿司,我不后悔。"
“你应该后悔,sword根本没把你当自己人,你没必要为了他们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为了谁,只要能留在鬼邪高,没什么我不敢做的。”
riku凑近他,声音餍足单纯,高城司突然很想生气,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"你什么都不用做,你是我和枫士雄的朋友,我们不会丢下你。"
高城司想回头看他,却被他死死箍住动弹不得。他轻轻的摇了摇头,头发在高城司后颈蹭过。
"我知道,但是我要丢下你们了。父亲说,如果我再跟sword,或者九龙,或者任何会影响他仕途的人扯上关系,他就把我抓回去关一辈子,还要让一切相关的人消失。 他已经去联系山王了,或许下一个就是鬼邪高。"
"你可以让他试试。"
高城司的倔劲儿上来,一胳膊掀翻riku,骑跨在他身上。riku脸上带着无奈的笃定,高城司见过这种表情,在枫士雄向自己告别的时候。
"他说到做到。"
"我也是。"
“sword利用我搞垮黑崎会,你替我挡了一刀,我们扯平了。”
高城司眼神凶的像要吃人。
“谁跟你扯平,sword关我屁事,我这一刀就白挨了?”
高城司一拳差点把riku揍到床下去,riku毫无还手之力,只是用漆黑的瞳孔看着他,好像要把他印下来。高城司没有挥出第二拳,他推搡着把人扔到床下,背身坐到床尾。
安静的病房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,riku一直看着高城司的背影,但是他铁了心的不肯转过来。
“还有枫士雄……"
"不用操心,我不会让他去纠缠你,就算白痴也知道该什么时候放弃。"
高城司又冒出满身的刺,温存与迷失都抛之脑后,他不过走了一段岔路,被路上的狗咬了一口,流浪狗要去哪里,跟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“再见,阿司。”
高城司直等到病房的门推开又合上,一道光影在地上展开又折起,他仍无法吐出胸口的那团浊气,那是一口混杂着解脱与自厌的毒药,药效是惊醒噩梦中人。
那是高城司最后一次见到riku。
35
枫士雄有些幸灾乐祸,迫不及待的想看到riku悔悟的表情,如果那能再次浇熄自己鼓噪难忍的心脏。说着要成为顶点的男人,为什么又觉得寂寞。明明打架,拥抱,亲吻都试过了,但还是没法消解撕毁和破坏的冲动,偏偏和眼前这个人搏杀的时候获得了一瞬间的解脱,所以不想他死,也不想他活。
枫士雄反手撑住榻榻米想要起身,riku却再一次把他推了回去,枫士雄惊讶的看着他,riku利落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子,握上半硬的性器撸动,枫士雄抬腿蹬他的膝盖想从他身下逃离,riku警告性质的收紧了手,枫士雄直观的感受到威胁,老实了不少。
riku的手粗粝高热,刺激的直白凶猛,加上枫士雄久未发泄,很快在他手里弹动起来,朋友之间互相抚慰也很正常吧,枫士雄快要沸腾的大脑修正着扭曲的现实,以便心安理得的摆动胯部,陷进riku的怀里寻求快感,或许是这家伙技巧太好,浊液喷吐的时候枫士雄陷入了瞬间的空白,腿不由得攀上riku紧实的腰部加紧,好像在索求更多的触摸和交融。
而就是这空白的一瞬,让枫士雄后方失守,riku的指节一点点撑开穴口,探索的动作逐渐变的粗暴,枫士雄不得不面对这个不可能的结局。
"riku,放手……我不是……"
riku不回应,也不停下,枫士雄瞄到他胯下苏醒的凶器,想着齐藤揍他揍的不够狠,这小子精神好得很。大概是高潮太消耗体力,刚才还被他轻易压制的人此刻恢复了怪力,枫士雄顾及他满身伤痕,很快落于下风。
穴口被不合理的尺寸撑开,枫士雄固执的用膝盖顶着riku的小腹,就算被这家伙捅个对穿,他也不会认输求饶,可riku的动作却停下了,凶器不上不下的卡在身体里,被进入的体验无限拉长,枫士雄不知道该叫他进来还是滚出去。
突然riku抽身退出,枫士雄还没搞清楚情况,就被人拉起来跨坐在他小腹,而riku自己却脱力的躺下了,心安理得的说出一句。
"疼,好累。"
枫士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,救他干什么,就让齐藤把他打死算了,枫士雄忽略着自己再次硬挺的性器,后挪身子想去够那条被丢到一旁的裤子,riku却按住他的大腿,把人带回性器上方,意识到riku意图的枫士雄咬牙切齿,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阉了他。
"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"
"知道,想要你。"
枫士雄咬牙嗤笑一声,竟真的抬起腰逐渐把riku吞吃下去,陌生的疼痛和饱胀感并不容易适应,他却紧紧盯着riku的眼睛不肯移开。
好啊,他也想知道这家伙跟自己有什么不同,为什么阿司要他却不要自己。
枫士雄还是高估了自己,才坐进去不到一半,他已经满身大汗想要临阵脱逃,这玩意这么遭罪,阿司拒绝他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但是riku不会第二次放走送到嘴边的肉,欲拒还迎只是情趣,他的目的是占有,是摧毁。
riku毫无预兆的撞进枫士雄身体,胳膊像锁链一样固住怀里小麦色的躯体,粗暴的深入不亚于他们每次厮杀的疼痛,枫士雄挣扎间他胳膊上的伤口崩裂流血,潮湿的房间愈加腥涩晦暗,riku一如往常迅速的找到了枫士雄的弱点,再一次挺腰感受到他脊背的僵硬和甬道的抽搐,riku嘴角展露笑意,拉起枫士雄抵在墙上,从身后用阴茎将他牢牢钉入身体和墙面间铸成的牢笼,枫士雄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被动承受着一次次的占有挞伐,输的彻底。
riku掰过他的脖子从背后亲吻他染血的嘴唇,这一次枫士雄十分乖巧,毫不反抗。